还月余会匈奴、乌桓寇扶风援以三辅侵扰园陵危逼因请行许之自九月

还月余，会匈奴、乌桓寇扶风，援以三辅侵扰，园陵危逼，因请行，许之。自九月至京师，十二月复出屯襄国。诏百官祖道。援谓黄门郎梁松、窦固曰：“凡人为贵，当使可贱，如卿等欲不可复贱，居高坚自持，勉思鄙言。”松后果以贵满致灾，固亦几不免。

祖道：古代为出行者祭祀路神，并饮宴送行。

松后果以贵满致灾：梁松娶光武帝的长女舞阴公主为妻，光武帝驾崩时遗诏让梁松任汉明帝的辅政大臣。汉明帝继位后，梁松受到弹劾，说他怀私推荐官员，事发被免官，后来又牵涉写匿名书诽谤，结果下狱论死。其家人也被迫迁到交州九真郡（今越南清化省境内）。

固亦几不免：窦固是窦融的侄子，好读书，喜兵法。汉光武帝时袭父爵，封显亲侯。明帝时，因从兄窦穆获罪，受牵连，罢职家居十余年。

回来一个多月，匈奴和乌桓就开始侵扰扶风郡了，马援看到三辅地区受到侵扰，帝王园陵受到威胁，就请求出战，朝廷准许了他的请求。他九月份回到京城，十二月就又出兵驻扎襄国县。皇帝诏示百官为他祭拜路神送行。马援对黄门郎梁松、窦固说：“人在尊贵时，就应该学会做低贱的普通人，如果你们不想再成为低贱人，身居高位得意自满的话，就请想想我这些粗野的话。”梁松后来果然因为高贵自满而招致杀身之祸，窦固也差点惹上灾祸。

明年秋，援乃将三千骑出高柳，行雁门、代郡、上谷障塞。乌桓候者见汉军至，虏遂散去，援无所得而还。

第二年秋天，马援就带着三千名骑兵从高柳出发，向雁门、代郡、上谷几个要塞行进。乌桓的探马看到汉军来了，敌军就纷纷逃散了，马援没什么俘获就回来了。

援尝有疾，梁松来候之，独拜床下，援不答。松去后，诸子问曰：“梁伯孙帝婿，贵重朝廷，公卿已下莫不惮之，大人奈何独不为礼？”援曰：“我乃松父友也。虽贵，何得失其序乎？”松由是恨之。

我乃松父友也：梁松之父梁统，曾为武威太守。